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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山的尽头(一度电的一秒 一群人的半生)

导读我站在山的尽头文章列表:1、一度电的一秒 一群人的半生2、长白山深处:有个盘岭乐队3、我在晨曦里4、寻找彩色房5、提前揭秘,湖南最美枫景在这里一度电的一秒 一群人的半生青藏

我站在山的尽头文章列表:

我站在山的尽头(一度电的一秒 一群人的半生)

一度电的一秒 一群人的半生

青藏高原腹地,汩汩清流从格拉丹冬雪山蜿蜒而出,从三江源一路向南,之后折向东方……金沙江,这条占据了长江三分之一长度的河流,自商代就有淘金者的身影,是我国最早开发的江河之一。今天她正为沿途的超级水电工程提供不竭的动力,构筑起世界上最大的清洁能源走廊。

伴随河流奔腾的,是无数立于山巅、谷地、荒野的铁塔和在其间“穿针引线”的云端电网。它们跨越千山万水,将清洁电能源源不断地送向四面八方。那一头,城市里灯光璀璨,工厂里机器轰鸣,千家万户华灯初上;这一头,“西电东送”的建设者们扎根高山密林,在风雪里默默耕耘、挥汗如雨。

精益求精赋能“西电东送”

孟春时节,大凉山腹地突然下了一场大雪,正在建设中的布拖±800千伏特高压换流站,一夜间披上了银装。

这个换流站是全球在建规模最大的水电项目——白鹤滩水电站水电外送的送端起点,按计划将在今年6月完工,承担“西电东送”的任务。

虽然站区积起了40厘米的雪,但换流站内依然机器轰鸣。连日来,负责电气设备安装项目的国网四川电力送变电建设公司的张鸣镝和工人们,一直在零下10摄氏度的低温下,忍着缺氧和严寒清除覆冰、坚持施工。这一幕,是送变电人的日常。

我国幅员辽阔,大规模的“西电东送”“北电南送”,是我国能源发展的重大战略,要实现电力跨区域远距离输送必须通过特高压输电。换流站是特高压工程的“心脏”,输电线路则是一根根“动脉血管”。保证“肌体”的健康,需要精密的“体检”。

但“体检”意味着断电,一条特高压线路一年的输电量约350亿度,每次留给“体检”的时间最多只有14天。“窗口期”内,送变电人两班倒,昼夜不休,从审图纸、对数据到检测都必须万无一失。遇到大型的检修作业,上千个点同时进行,每个人必须精确操作。送电线路点多面广,在一条输电线路上同时作业的工人,有的头顶南方的骄阳汗流浃背,有的则身裹棉袄,在零下20多摄氏度的地方冻得睫毛都挂着冰碴。

有一年国庆节,国网四川电力送变电建设公司的熊颜兵接到复龙换流站的紧急抢修任务,连续作业了30多个小时。抢修完成后,他和同事竟在地上躺成一排睡着了。

换流站设备非常昂贵,一个换流阀阀塔价值达3000万元,一根阀侧套管价值1500万元,作业精确度为毫米级,可谓真正的“失之毫厘谬之千里”。

张鸣镝还记得2016年夏天,在新疆天山换流站的那次无比困难的检修。通常情况下,更换套管都是在阀厅外进行,但那时漫天风沙。一旦沙尘进到阀厅,将破坏设备的干燥、无尘环境,造成不可逆的影响。但如果在阀厅内作业,空间过于狭小,无尘化大吨位电动起重机械无法施展拳脚;使用柴油式吊车的话,又不可避免尾气的污染。

面对两难,张鸣镝和同伴们思前想后,从家用抽油烟机上找到了灵感——他们将风机抽风速率和吊车排气速率设置为一致,将吊车产生的尾气迅速引至户外。经此一役,他们成功研发出“双排管离心式轴流风机车辆尾气排放装置”,并申请了国家专利。

特高压输电技术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输电技术,被誉为世界电力的“珠穆朗玛峰”。近年来,随着一系列关键技术取得重大突破,我国在特高压输电领域实现了从“没有路”到“领头跑”的飞跃,特高压电网建设全面铺开。

从220千伏到500千伏,再到±800千伏……送变电人既是建设者,也是历史的见证者。

从事检修工作24年,熊颜兵参与了30座变电站的电气安装工作和12座换流站的检修工作。全国半数特高压换流站都有他的脚印。“当年参加检修的第一个换流站,设备国产化率还不到10%,现在普遍达到90%以上。”作为一个老送变电人,他对我国输变电技术和装备的发展进步深有感触。

高山深谷,有一群“光明使者”

无论是线路建设还是运行维护、检修,既需要技能,还需要体力和胆量。

冬季的二郎山,四川甘谷地至蜀州500千伏线路改接工程紧张进行。作为四川超高压骨干电网建设项目之一,工程的改接线路总长约99.8公里,沿途地形起伏巨大、地质灾害频发,最高施工海拔达3100米,塔基坡度陡峭,施工需要“战天斗地”。

一座主塔高度80到100米,天地同时作业。“战天”要克服常年的阴雨和大雾,“斗地”要克服溶洞、坚石、浮土……站在地上抬头一望,许多工人正悬浮在头顶的高空中作业。

正在参与项目验收的李兴宇也曾经巡过线。“人一走到导线上,晃动就开始了,遇到档距大的导线,人就像在半空飘荡。”他说。第一次爬上20米的塔,腿是软的,他寸步不离地跟着师傅,师傅脚踩在哪,他就跟着踩在哪,“一抬头,感觉天都在转”。第一次爬上80多米,他突然有了豁然开朗的感觉——这是送变电人说的“破胆”。“脚下模糊看不清,只管往前就走就是了。”

今年39岁的邹忠旋右手上有一道5厘米长的伤疤。那是2016年建设从甘孜州康定市姑咱镇到丹巴县的线路工程——500千伏猴康线时留下的。要验收的铁塔位于猴子岩的半山腰,山体陡峭,他只能用双手拽着山坡上的树枝往上爬,然而上山容易下山难,返回时他一步踏空直接坠落了五六米,幸好被树枝挂住,手被割开一道深深的伤口。

还有一次在大岗山水电站500千伏送出工程,邹忠旋和同事们背着帐篷在深山的积雪上行走,夜里寒风呼啸,8个人挤在帐篷里瑟瑟发抖。害怕大家失温的队长一再叮嘱大家再累都不能睡着,那一夜,他们聊天、抽烟、相互鼓劲,熬过这辈子最长的一夜。

2021年,担任特高压检修项目经理的贾维,在内蒙古科尔沁草原边上的扎鲁特换流站参加检修。零下30多摄氏度的气温下,他和同事坚持了12天,“冻得舌头都不利索,说不清楚话”。换流站离最近的扎鲁特旗有80公里,贾维和同事只能住在老乡家,由于缺水硬是扛过了12天没洗澡。还有次在新疆哈密,正在施工时突然漫天尘沙,沙尘暴一走,鼻孔里全是沙,憋着气却不敢往里吸。没有沙尘暴的时候便是高温暴晒,换流站里的铁件、瓷瓶、螺栓被晒得发烫,虽然他自认为皮糙肉厚,但也常被烫伤。

工作了24年的王泽贵几乎把青春都献给了大凉山。为了到施工现场,他和同事经常凌晨4点就起床。两小时后到达公路尽头,面对荒山深沟,再爬两三个小时山才到现场。然而一番折腾之后,又经常因为雾气大无法开工。在山里,送变电人都练成了“抗寒体质”。

2000年8月到10月,500千伏二滩-自贡三回输电线路工程投运前,王泽贵负责线路通道清理。清理的通道要经过一片原始森林,开工前他把几个锅盔挂在树枝上,等饿得两眼冒金星再回来时,干粮早不见踪影,被野生动物吃得精光。还有一次,他在清理线路通道时,工人锯下的树木枝干直接打到他身上。王泽贵瞬间倒地,再回过神来,他两眼直瞪瞪地望着急坏了的同事,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也忘了是来干什么。“只知道年底有个考试,我有个女朋友。”说到这儿,他哈哈大笑起来。

如今,随着科技的发展,无人机已经广泛应用在线路巡检中,安全性和效率大大提高,但这只是让发现问题更加便捷,要解决问题很多时候依然得靠人力。

送电一秒,坚守半生

一度电从金沙江下游的向家坝水电站送出,到点亮一盏上海市的电灯,需要走过2个换流站,一系列升压和降压的变电站,穿越1900多公里的“电力高速公路”,完成这一过程只需要不到1秒。

但对于送变电人来说,把电送向远方的旅程,一走便是半生。

“我们放弃太多的时候,都在书写电力的传奇,你会到工地看我吗,在我听风数星星的时候……”这是一首电力工人自己写的歌,唱出了无数送变电人的心声。

2021年11月,记者曾在二郎山与工人们促膝长谈。月亮幽幽地照着山谷里,风吹树林,如泣如诉。他们说,他们早已习惯在孤独的长夜里坐在黑暗里,听风数繁星。

“假如明天下山了你最想干什么?”有人问道。

“回家!”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

每当开启关于家的话题,便越聊越安静,总有人会偷偷抹眼泪。

常年在外奔波,那些与家人未达成的旅行、没能兑现的承诺、错过的重要时刻,是每个送变电人难以言说的痛。

邹忠旋一直觉得,这辈子对妻子的亏欠永远没法弥补。儿子出生前脐带绕颈,得知消息时他还在德宝(德阳-宝鸡)直流线路上忙碌,赶到医院时,身上还粘着从山上带下来的刺果果。2010年,他第一次带妻儿出门旅游,刚到杭州西湖的“三潭印月”就接到电话,紫坪铺技改工程需要他紧急检修。他只好把妻儿留在西湖中,自己坐船上岸赶紧往回赶。

曾经有个同事杨继武待在线路上一年没回家,好不容易结束工作,回家时没来得及刮胡子。走到家门口,孩子开口便问:“叔叔你找谁?”这让七尺男儿眼泪瞬间落下。

对天不怕地不怕的硬汉王泽贵来说,未能送母亲最后一程,是心里永远的痛。2004年5月12日,雷波电站二回线路导线出现故障,他带队进山抢修,鏖战两天两夜,5月14日终于排除故障。一出山,他就接到家里的电话,母亲在头天去世了。急疯了的家人一直打不通他的电话。

无数身在荒凉处时难以诉说的亏欠和孤独化,为了短暂相聚时的浓浓柔情。他们总是一回到家就抢着拖地、做饭、洗碗……有事没事也要去孩子的学校晃晃,刷刷“存在感”,“哪怕是帮忙搬个桌子,打扫个卫生,也让其他孩子和老师知道这娃有个爸”。

幸而家人的理解为他们披上了铠甲。一看到电视上有铁塔,邹忠旋的儿子会骄傲地告诉所有人“那是爸爸工作的地方”。王泽贵的妻子也从不吝惜告诉别人,丈夫在雪地上写下的情话。

如果一颗卫星从万米高空俯瞰地球,定能在东经73度至东经135度之间入夜时,看到一片璀璨的灯海,以东部和南部尤为明亮。那片区域的西部有一片高高隆起的陆地,有奔腾的大江大河,有无尽的深山密林。那里还有一群默默奉献的人,年复一年,将光亮送向四面八方,灵魂也发着光。(记者吴光于、张海磊)

来源:新华每日电讯

长白山深处:有个盘岭乐队

来源: 学习军团·中国军号

长白山深处:有个“盘岭乐队”

■解放军报记者 刘 敏 特约通讯员 柯青坡

新刷的白墙,崭新的乐器,书架上摆放着自制的乐器手工艺品。

这是一个充满青春气息的空间。在连队文化活动室——这个没有舞台和灯光的“排练房”里,一群玩乐队的边防军人,唱着自己的歌。

这是一个关于哨所乐队的故事。

故事,始于一群年轻人的青春梦想。

缘起

大家都是音乐迷,都喜欢听民谣

时间的指针拨回到2019年。那年夏天,初到边防连队,邱实内心充满纠结:一面是对戍边生活的向往,一面是理想与现实的落差。也是在那个夏天,一档电视节目《乐队的夏天》,成了这个年轻指导员守防生活的“减压阀”。

这个主打青春与怀旧的节目很“火”。80后、90后群体从中重拾少年时代的情愫,也让年轻一代看到了青春“该有的样子”。

高中时,邱实和喜欢音乐的同学组建过一支乐队;考上军校后,他积极参与校园文化活动,在一支乐队里担任主唱。

因为青春,所以闪亮。他觉得,高中3年、大学4年,是自己人生中的闪亮时光。乐队登台演出的时光,则是这闪亮日子中的“开心时刻”。

连队驻扎在长白山深处的大盘岭山巅。这里不畅通的信号,将官兵与大山外面的世界分隔开来。对于初来的邱实来说,守哨的心情就像长白山冬季的阴霾天。

如同植物趋光,人也有向阳的本能。物理上的“断网”,加速了人们对沟通的渴望。当“一米阳光”难寻之时,邱实时常会回想起曾经的“开心时刻”,怀念起尘封的音乐梦想。

一个午后,一次简单的交谈,邱实和中士冯文剑、下士穆俊良,有了共同的话题——他们不约而同地在追《乐队的夏天》这档综艺节目。随着了解的深入,邱实还发现,大家都是音乐迷,都喜欢听民谣。

可以听,可不可以唱?

当时,寻遍整个连队,只见一把“生锈”的吉他。但对冯文剑和穆俊良来说,这把吉他绝对是个“宝贝”。很快,三人经常约到一起聊天;巡逻训练之余,老兵们也主动帮助新指导员开展工作。

“民谣 友谊”的元素,犹如阳光照亮了邱实的守防生活,他感到身边有了志同道合的战友,邱实心中那个音乐梦想又绽放了。

理由

组建一支乐队,定格有关青春、理想、诗歌的时光

一间空闲的宿舍,3个人,或坐或站,一把吉他,尽情演奏。

3人组成了一个音乐小队。冯文剑是小队中的吉他手。他同时也是一个“拍摄达人”,喜欢用镜头记录乐队成员们切磋的瞬间。

接下来,旅队的一次文艺晚会,让哨所乐队的组建有了一个契机和理由。“一台成功的晚会,怎能少得了压轴的节目?一个压轴的节目,怎能没有优秀的乐队?”邱实反复动员其他几位战友,成立“盘岭乐队”。

也是从这时起,乐队的成员逐渐增加,设备逐步更新。随着“演出”活动增多,越来越多的旅队战友知道了“盘岭乐队”这个名字。

冯文剑和穆俊良当起了“师傅”,定期组织大家排练。乐队逐渐壮大,外围成员几乎扩大到哨所全体官兵。活动场地升级了,从最初的“游击排练”,到如今有了固定活动室。

邱实向旅队报告,为乐队添置了鼓、吉他、贝斯等乐器。作为乐队的最初组建者,邱实还自掏腰包,购买了拾音器、乐谱架。各种配套设施一应俱全,大家排练更积极了。

去年,大盘岭山附近建起新的通信基站,满格的手机信号,让官兵们幸福感满满。

新时代戍边军人,不能成为时代的“落伍者”——这一年,在上级关心下,连队建起了图书室、重修了篮球场,军营唱吧也落户在山巅哨所。

“记录这激情飞扬的戍边岁月,定格有关青春、理想、诗歌的时光。”有了军营唱吧“助攻”,邱实更加积极地组织乐队开展活动,让歌声在大山深处回荡。

热爱

晚风吹过哨塔,热爱在心间传递

执勤训练归来,一抹晚霞点缀着渐渐暗淡的天色,映衬着不远处的哨塔。

被这一刻的景致吸引,乐队成员们哼唱起那首《晚风吹过哨塔》:“晚风吹过哨塔,天边一抹红霞,年轻的士兵巡逻归来,枪口点缀一朵野花……”

这一幕,邱实远远看着,内心涌动欣慰:此情此景,曾在邱实脑海中无数次浮现。

“遥远的边关,美好的年华,忠诚的步伐走过春秋冬夏……”那年夏天,即将军校毕业的夜晚,学院为即将奔赴边海防一线的学员循环播放这首歌。

转眼间,邱实在军旅路上已经走过十余个春秋冬夏。当初那个没去过边疆、没见过哨塔,对“遥远的边关,美好的年华”充满期待的小伙子,已经成功蜕变为一名边防连队主官。

连队驻地,常年被浓雾笼罩,夏秋蚊虫肆虐,冬季大雪封山。新兵们在山巅的哨所执勤,对老兵常说的那句“雪片被来自西伯利亚的风吹过”,有了真切的体会。

第一次带新兵上哨,看到他们年轻的面庞上坚毅的表情,邱实很感动。

回到宿舍,他对冯文剑说:“我们选一首官兵中传唱度较高的歌曲,结合我们连队的工作生活进行改编。”

这个提议,得到了乐队成员的响应。歌词的改编工作,邱实很快完成了。就这样,乐队有了第一首改编歌——《晨风吹过盘岭》。

“云间的盘岭,戍边的人啊,心怀忠诚足迹遍布春秋冬夏……清爽的晨风,盘岭入云啊,即便失联也有人牵挂你……”改编后的歌词,十分贴近连队生活,很快便在官兵中传唱开来。

这首歌成了连队的“连歌”,还被制作成了MV,在旅队“战士电视台”展播。执勤训练归来,听到营区循环播放着这首歌,邱实说,大家的脚步更轻快了。

成长

歌声唱出勇气,成长在风雪中磨砺

列兵祁泽成有时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一路走来的成长。他是去年9月入伍的大学生士兵。下连之初,这个家在上海的小伙子,无法适应边防艰苦环境,总是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邱实提议,让祁泽成参加“盘岭乐队”。他认为,年轻人有了一个展示自己的舞台,往往就是一次加速成长的机会。

很快,祁泽成接到一项“任务”,教大家学唱《边关战歌》。排练歌曲时,邱实语重心长地启发祁泽成:“当初组建乐队是为了放松和娱乐,但后来我们发现,乐队存在的理由还有——励志。军人身上必须有血性有斗志,扎根边防靠的就是一股不服输的劲头。”

开饭前、训练前,带头唱起激昂的旋律;特别是巡逻走在雪山上,吼上一句“战歌”,祁泽成的心灵受到了强烈震撼。

一次执勤,天气突变,鹅毛大雪席卷了山巅哨所。夜晚,邱实、祁泽成和另外2名战士被困在了山上。哨点的板房里没有储备足够的御寒物资,他们裹着大衣挤在一起,把仅有的棉被盖在腿上。

祁泽成哪里见过这样的风雪,冻得浑身打哆嗦。

邱实见状凑上来说:“风雪磨砺肝胆,高山挺立脊梁……在这种环境里想想《边关战歌》的歌词,多励志啊……”

那夜风雪中,激昂的歌声从板房里传出,回荡在山谷。祁泽成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勇气,涌动在自己身上。

翌日一早,风雪停歇,祁泽成走在返程的最前面——从懵懂新兵到合格边防军人,他知道,自己又向前迈了一大步。

那次巡逻,让祁泽成读懂了风雪,也读懂了温暖;读懂了歌曲的诗意浪漫,也读懂了歌曲的励志奋进。

去年冬天一场大雪后,大盘岭迎来最冷的日子。在极寒天里巡逻,在崎岖山路上战风斗雪,祁泽成再一次走在了巡逻队伍的最前面。

“你要相信,你可以战胜自己。你只需要勇敢地穿越风雪,无论多难,你都要像歌里唱的那样,在风雪中磨砺肝胆,像高山一样挺立脊梁。”旅队举行中秋晚会,“盘岭乐队”在台上表演了那首《边关战歌》。

一曲完结,作为乐队主唱的祁泽成一边说着心里话,一边望着头顶耀眼的灯光。

当掌声响起来,祁泽成仿佛置身一片璀璨的星海,他觉得这样的青春,这样的坚守,值了!

坚守

坚守的声音,相信所有人都能听到

站在宿舍窗前远眺,对面山上,官兵们用石块摆放的“八一”浮雕愈加显眼。

中士李长海每次带队从浮雕下走过,都会带头唱起那首《我站立的地方是中国》。

“这里的山脊高过云头,这里的孤独没有尽头,这里的思念藏在心头……”几年前,李长海随部队调整转隶到长白山深处。越来越远的距离,让家乡的未婚妻王婷心头有说不出的不舍。

一次,因为李长海休假延期,王婷与他有了一次激烈的争执。

邱实注意到这个乐队贝斯手的情绪变化。那个周末,邱实组织李长海和班里战友一起站成一个“心形”,用手机拍照。他说,旅里要组织“团结杯”摄影比赛。

几天后,那张照片被传到了王婷的手机上。传信息的是李长海带的一个新兵王睿睿。“嫂子,班长可想你了。这是他跟你赔礼道歉专门设计的造型,用不用心?”

这是一份温暖的礼物,如同阳光融化了王婷心里的“冰山”。

一个月后,哨所营区的篮球场上,耀眼星空下,李长海带领乐队演奏了一首婚礼进行曲。

随后,2台东风大卡车将大灯打开,照亮眼前的空地。伴随着一声“我愿意”,无数手机的闪光灯汇聚成黑夜的星光。一场官兵们精心策划的求婚仪式,落下帷幕。

在战友的祝福声中,在乐队的旋律声中,李长海和王婷携手走向他们的新生活。

旋律很美,现场欢声笑语,从没享受过聚光灯的李长海,感受到了作为一名老兵的荣耀。

(学习军团·中国军号出品)

我在晨曦里

一些暗被一些亮所替代,一些冷被一些暖所追逐,一些存在即将失去,一些思绪正在明晰。我在夜的尽头行走,让满怀的清风铺装东方的晨曦,让空虚的天穹引诱未来的时光。漆黑在向绯红慢慢转换,沉重在向单薄快快过渡。鸟儿忽而仰飞忽而俯冲,有几滴晨露悄无声息地悬于青翠的草尖之上。

我确定这是一个早晨。晨曦掠过,溪水流过,密林中飞过脆脆亮亮的鸟啼。天青色,花红色,一道又一道炊烟的乳白色。声音已经告诉我,颜色也已经告诉我,这就是一个早晨,也许很平淡,然而很真切。一切都开始忙碌起来,只有躲在水边的蓬蓬翠苔依然懒散地飘摇于时光之中。

今天我在晨曦里看你:看你的褐黄,看你的碧绿,看你的一串鸟儿快快地飞过,看你的一群鱼儿慢慢地游过。远处是江,近处是山,我在默默地等候:等候一个春,一个秋,一阵风,一阵雨,还有我那一场永远醒不过来的梦。

河流刚在晨曦中拐了一下,天云便不由轻轻抖了一下。深空还有几颗稀疏的星子于云间游弋,黎明已从天边渐渐浮现。那该是一个闪耀芬芳的瞬间,强与弱交错的瞬间,明与暗交错的瞬间。道道光线如利剪,剪断了静寂,剪开了喧哗。新的黎明也许预示着千般可能,新的希望也许开辟着千般未来。

船逆流而上,心逆流而上,船边有轻浪,心头有沉思。顺流亦从众只见平庸,逆流亦出众可见卓越。晨曦微露,寒凉微沁,丰富的逆流就在前面。一片灰暗的天空下,我立在码头出口迎面逆着人群,那些年轻的眼睛,那些朝气的黑发,以及那么多健康的身体与新鲜的气质,无不惊喜着我,无不撩动着我。

接受大多是沉默的,尤其当晨曦升起的时刻。接受了该接受的事物,那些深蓝的风,浅绿的雨,以及朝着太阳的黄葵花。快乐和悲伤同样都是难忘的,望着那条泛金的河流闪烁出晶莹的光芒,我接受着时间与时间的相聚和分散。山水的倒影里会流露你亲切的笑容,我不由得摁住那个倒影,悄悄放在心灵最高贵的位置。

阳光和风声改变不了,越来越矮的十二月就冷冷的在那儿。熟悉低温,熟悉荒芜,以及野蛮的远方。寒意布满山河,凛冽穿过天地,深冬的阴影自我眼角泛滥,而暮色的原野竖立着不朽精神的旗帜。星辰于天边消匿,晨曦于头顶亮起,冷冷的喧嚣依然高悬在十二月宽阔的苍穹。

冬日无疑是漫长的,无边的荒草,无边的白雪,自然还有无边的沁骨北风。晨曦初露时我回望着巨大而僵硬的空白,只有小湖枯茎点缀着内心的几丝寂寞与伤感。寒光逼眼,寒气逼心,远山近水或模糊或清晰,冬日依然还是这样漫长。穿过漫长冬日的只有恒心,只有等待,我会等冬过,我会等春来。

一直盼来日,天天是来日。搜罗河水雨水,积淀阳光月光,湿润着每一个来日,也旋转去每一个来日。就和风一起汹涌,一起闪耀,让满地的荒凉缱绻地铺过一块缺钙而嬴弱的心田。不再相信什么来日方长,在布满伤痕的每一分每一秒,看着星子渐渐于高空隐没,看着晨曦渐渐于东方露白。

我的早晨,没从钟表刻度上走下来,而从笔下文字间冒上来。那些沾着露水的文字,摇摇晃晃,破梦而出,迈向天边第一缕乳白色的晨曦。最好的构思就在刚睁眼的那一瞬间,所有的想法都越过了黑暗的时空。此刻的我,眼一点点明了,字一点点多了,而天也一点点亮了。

天不亮就码字,把每个字按在一个点,把每句话连成一条线,用一些细节构筑场景,用一个场景孕育诗意。此刻窗外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我的心情在雨声中平和地滑过,带了点江南的潮湿和阴郁。当再一次于黑暗里醒来,我朝着微露晨曦的东方笑了。

我看到过每一个黎明,无论是四季,无论在哪里。当晨曦微露之时,在清凉中看景色,在朦胧中思内心,在静寂中写小字。把思绪挂上飘浮的红云,把心情系于振翅的青鸟。世界还在沉睡,一个人看着太阳升起的感觉真好--

寻找彩色房

圣约翰市是加拿大纽芬兰省首府,凭山俯海,房屋从海港一直建到山顶。

我和兰走在靠近海港、游人如织的大街上,看见一家画廊的橱窗里陈列着一张图片,整个画面都是彩色房,鳞次栉比,依山而上。在画面的最上部是两座标志性的建筑,一座像是教堂,另一座是现代建筑,外观由多种色块组成。两座标志性建筑下面则是各式彩色房,红、黄、青、蓝、棕、桔,各种颜色争奇斗艳,合在一起又那么融洽。虽然彩色房在圣约翰随处可见,这样笼括全景的画面却很难得。兰用手机把画面照下来,我们要寻找能亲眼看到这个画面的地方。

第二天,根据宾馆前台女士的指点,我们把车开到国王路附近,果然看到许多彩色房。一条街上七八栋房子,每栋都涂上一种色彩,但没有两栋是同样色彩的。其实,每一栋单独看没多突出,放在一起却展示出一种特殊的美。

在一栋蓝色房子外见到一簇花丛,红、蓝、粉、黄等各种颜色,杂然而有序,我们便停下来欣赏并拍照。一位男子走过来把放在花丛后面的工具拿开,并为工具妨碍拍照画面而道歉。他是房主。房主真是友好。兰乘机从手机里找出那张全景彩色房的照片给他看。房主往山上指了指,说标志性建筑双塔教堂和科学博物馆(多种色块现代建筑)就在最高处。而我们所在的地方,已在画面中,只是视线被周围的房子挡住,无法看到全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大概是指这种情形了。

怎么看到整个画面呢?兰看中了附近一栋玻璃墙大楼,“到楼上去,从楼顶上可以看到整个画面。”“那是私人办公楼,人家会让你进办公室观看?”我有些怀疑。“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我们走进大楼一层,没见设前台,便径直走进电梯,按了最顶层,第十层。走出电梯,恰好有一位女士走过,兰叫住她,问是否可以看山上的房子。

“很遗憾,以前是可以的,我们有时会带客人参观,但现在因为新冠肺炎疫情,这项活动停止了。”女士有些歉意。

“到第九层。”兰发出指令。我们下到第九层,这层是大西洋拖船有限公司的办公室。环绕电梯是一圈走廊,走廊的尽头是一扇没关紧的门。我推开,喊声哈啰。里边没人答应,我们便走进去。眼前豁然开朗,走廊宽阔,面朝山的一边是一排办公室,门都开着,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面山上彩色的房子。办公室里都有办公桌,桌上有电脑,但没人。我们不敢贸然闯进办公室,转向走廊左端,透过玻璃窗能看到半个山坡。赶紧掏出手机,猛按几下,照下了山上的双塔教堂、科学博物馆以及它们以下的许多彩色房。

一两分钟后,我们回到电梯,心里有几分得意。在大楼一层的日餐馆吃过寿司午餐,兰又动起心思来:“再上九楼。”这次要把相机准备好。

推开九层那半掩的门,发现情况有变,左边第三个办公室坐着个中年男子。

“山上的房子真美,我们能不能到办公室里拍几张照片?”

“没问题,到哪间都行。” 男子不但态度友好,而且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出来,向左边第一间办公室指了指,兰便进去拍照。我进入左边第二间,抓拍了几张。

当我们拍照完,走出办公室,向男子致谢,准备下楼时,他把手一挥,把我们领到临海的一间大办公室。青蓝色的海港就在眼下。真美!男子指着停靠在岸边的一艘桔色的大船,骄傲地说:“这是我们公司的。”这真是个好地方,后看有缤纷的彩色房,前看有妩媚的海港水。除了这个男子外,每个办公室都是空的。

他指着墙上一幅冰山的照片给我们看。画面是圣约翰港港口,一只桔色的大船正向大海驶去,港口外是一座巨大又雪白的冰山。从视角看,似是站在这个办公室照的。真是难得的美景!

“每年五六月份,站在办公室里就可以看见冰山漂来。现在8月初,看不到了,你们来得不是时候。”他说得坦然,完全不觉得会引起羡慕嫉妒。

“现在气候变暖,北极熊随着冰山漂下来,我们这边都能看见。”他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冰山不是越漂越小,最后都化掉了吗?北极熊怎么办?” 我问。“北极熊会游上岸来,然后找路回到北边去。”那画面已经超出我们的想象力了。不过,听听也让我们满足了。

问男子的名字,得知他叫保罗,再次向他致谢。临别前,兰问保罗:“你以前遇见过像我们这样闯进来的疯狂游客吗?”

“从没见过。”

蔡维忠(美国)

来源: 人民日报海外版

提前揭秘,湖南最美枫景在这里

三湘都市报·新湖南客户端11月6日讯(文/视频剪辑 见习记者 曾冠霖)纷纷坠叶飘香砌,湖南的十一月依然披着五彩的外衣讲述着深秋的故事。这其中,金黄的银杏为秋的开始点缀,火红的枫叶让秋的尾声绚烂。眼下,立冬在即,三湘大地也临近深山踏红叶的最好时节。赏“枫”景,看哪里?三湘都市报记者为大家推荐湖南4处今秋最美“枫景”。

长沙岳麓山:推荐赏枫时间为11月中下旬至12月上旬

(三湘都市报 王珏 2021年11月22日摄)

作为中国“四大赏枫基地”之一,岳麓山的枫叶红得令人惊叹,“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仿佛红色在一刹那就将山头席卷,留下一地雄伟辽阔,又像是在于千年书院遥相呼应,增添了一抹文化的浸润与熏陶。

记者走访了解,目前,岳麓山爱晚亭的四周,仍然以绿色为主。爱晚亭后坪左侧那棵网红枫树,现在还是身披绿色。据岳麓山景区办公室主任周宁介绍,“今年天气炎热,按照往常的经验,至少要等到11月中下旬至12月上旬。”

所以,想欣赏岳麓山的红枫,可能还需要再等一等。不过,一旦红枫染色,无论是林中漫步,置身于一片“火海”,随枫叶的缓缓下落漫步上山,或是高登索道,欣赏一幅山林枫叶画卷,都能一览无余感受大自然调色师的魅力。

衡阳南岳衡山:推荐赏枫时间为11月中旬至12月上旬

(南岳融媒体中心 周翔宇 2022年11月3日摄)

南岳“枫”景,格外灵秀,如果说南岳雾凇是冰清玉洁的高寒之美,那么满山随风而舞的枫叶则是韵味悠长的静谧之美,婆娑的秋风,绚烂的枫叶,沉稳的故事,无一不在感叹着岁月静好,不妨放缓脚步,欣赏枫叶渐落的悠然自得。

登高衡山,随着海拔与树种的不同,逐渐呈现红黄紫绿等不同色彩,整个山头交织着万紫千红。

据南岳融媒体中心周翔宇介绍,“尽管现在南岳山林里,铺上五彩斑斓的画卷,峰峦叠嶂间,处处皆是迷人的秋。但要想欣赏极具‘枫’情的景色,还需再等一周。”

张家界八大公山:推荐赏枫时间为11月至12月

(湖南日报记者童迪 2022年10月25日摄)

八大公山位于张家界桑植县,群峰高耸,层峦叠嶂,幽谷深彻,鬼斧神工的喀斯特地貌与浓墨重彩的红枫碰撞,带来不一样的视觉体验,红橙黄绿交织变换,形成一幅天然的油彩画。

八大公山位于武陵山脉的北端,用形状和颜色展现着自然的大胆奇诡。红枫绽放,梦幻而又绚丽,让人看了一眼便无法移开视线。

据悉,该保护区有亚热带地区保存最完整,面积最大的常绿和常绿落叶阔叶混交林原生性森林,是我国首批、湖南省第一个“国家级自然保护区”。

益阳红枫大道:推荐观赏时间为10月下旬至11月

(三湘都市报全媒体记者 王珏 摄)

“红枫大道”位于益阳高新区鱼形湖东路,被称为网红打卡地。一株株枫树宛若一团团火焰,沿着山势蜿蜒起伏直到尽头,似乎是通向童话王国的天路。摇曳的红枫在蓝天下映衬下,分分钟能刷爆朋友圈。

据悉,“红枫大道”全长6.8公里,三条绿化带种植了近6000棵美国红枫,微风拂过,火红的枫叶从枝头落下,给深秋大地添上几分暖洋洋的红色。从高处俯瞰,枫林犹如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令人沉醉其中。

(一审:朱蓉 二审:黄京 三审:周文博)

[责编:陈舒仪]

[来源:三湘都市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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